亭亭

【TMG】Visions of Marco (1)

Zimmer Zwei:

×TMG系列的胡萝卜丝部分


×警告,一开始可能会有一些胡花的单箭头,但只是这一章的事情。






The Mechanical Groom


Visions of Marco


 


Mats Hummels x Marco Reus


 


 


01


 


 


二十一岁的Mats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改变的,他现在坐在鲁尔大学图书馆里一个舒服的角落里,耳朵里塞着耳机,看在上帝的份上,耳机线是那种平常人碰都不会的金黄色。他正在准备着自己的最后一门期末考试,组织行为学,教授在课上给的讲义并不能保证他在考试的时候得到2.0以上的分数,所以现在他坐在他已经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扶手椅里,就一直盯着据说是可能会考到的案例,试图从里面挖出一丁点可能会对考试有帮助的内容来。


除去期末考试之外,Mats意识到他还有一个项目报告要上交,是关于消费者行为学的小组作业。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正在打字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放在黑色的键盘上一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项目报告意味着没完没了的模型运算和数据分析,他不像另一个小组的Benedikt那样有一个计算机学院的男朋友和那个他总是记不住名字的同学,也是计算机学院的,好像是Ralf还是什么来帮忙。Mats扯下了右耳朵上挂着的耳机,让正在播放的音乐变得奇怪了起来,他可是一个人做的模型,这个项目如果要在死线之前交上的话他这一个星期都不用睡觉了。


小组作业简直就是灾难,Mats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磕了一下头,但是这也没有用,就算他拿脑袋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磕出一个坑来也不能改变项目报告马上就要提交了的事实。他坐在扶手椅上,原本舒服的姿势现在却让他感觉如坐针毡,整个课程是个灾难、小组作业是个灾难、随后带来的一切也是灾难。如果他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他就绝对不会选消费者行为学的实践部分来抵学分。


“这就是我们组的项目简介,请问有什么问题吗?”Mats回想着他们小组的项目第一次在三个组前面presentation的场景,他作为组长首当其冲地承担了其他小组成员不怀好意的目光,并在脸上摆出了自认为最完美无缺的笑容,真的,这种笑容如果被Pret的女员工看到的话Mats很确定自己可以换来一杯免费的咖啡。他看到另一个小组的组长Benedikt的手举在空中,他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其他都挺好的,但是Mats,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个项目其实在鲁尔大学没有市场吗?”


“我认为收费的午休室并不仅仅是校园式大学的必需品,你也看到了,我们项目的参考案例中有提到澳大利亚和美国的一些样本,对于鲁尔大学这样的非校园式大学来说,它也有它的必要性。”Mats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看到坐在塑料椅子上的Benedikt脸上还是那种他不太喜欢的严肃表情,他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波鸿虽然不是个大城市,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中午回去睡一会儿,当然我可以理解你反对我这个项目的心情,毕竟你们组的项目是在学校里推行自助咖啡机。”


他注意到Benedikt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如果不是在教室里他甚至觉得Benedikt会走过来给他一拳。但是对方组长保持了应有的礼貌和涵养,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没有继续刁难他。


“我为我刚才的表现道歉。”Mats在所有的小组报告做完之后第一时间走到了Benedikt坐着的塑料椅子前面,对方还在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上面乱七八糟地记了一堆Mats看不懂的东西,Mats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条在期末的时候千万不能找Benedikt借笔记,“作为补偿我应该请你喝一杯咖啡。”


“按照你们组的消费者洞察报告,你不是应该请我去睡午觉吗?”Benedikt抬头看着他,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严肃的表情而患上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我开玩笑,银行旁边那家咖啡馆怎么样,我经常去那一家,还不错。”


 


他没有去拿走“别人的东西”的想法,当然他也觉得不能简单地将Benedikt归结为某一个家伙的附属品,这不符合他选修的社会学课程的原则。一杯咖啡也许就足够了,Mats在盯着自己面前白色杯子里的意式浓缩和焦糖饼干的时候这么想着,但是随之而来的并不仅仅是一杯咖啡,还有许许多多的咖啡,那个从哈尔腾来的家伙甚至在另一个Workshop中和他分到了一个小组。


这是件好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Mats终于可以把自己从无尽的建模中解脱出来,那些看着模型就是得不出想要的数据的晚上仿佛踏着轻骑兵序曲的节拍朝着远处一去不返。Benedikt承担了建模和运算的任务,Mats需要做的是他擅长的、策略上的一些问题,当然Mats怀疑Benedikt是把大部分的工作丢给了他的男朋友Manuel,不过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


“去喝杯咖啡吗?”Mats把装着他们Workshop第二次presentation录像的存储卡隔着两张桌子丢给Benedikt,存储卡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Benedikt伸手抓住了那张存储卡,耸了耸肩膀。“不,谢谢,我约了其他人。”


“我猜不是Ralf。”


“不是,Manu要我跟他去盖尔森基兴,我觉得我得去超市买个三明治。”


“那好吧,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去买一杯外卖咖啡。”


Benedikt朝他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用Mats见过最快的速度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档案资料和电脑收拾起来之后离开了这间教室。Mats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无聊地拿出手机来刷了一会儿推特,他并没有自己去喝杯咖啡的想法,也许去其他任何地方都比自己去咖啡馆买一杯外卖咖啡要合适。


 


Mats坐了最近的一班火车去了多特蒙德,一路上他无聊地拿了一张报纸看,还没等他看完第三版报纸就发现已经到了多特蒙德。于是他把那张报纸塞到自己的背包里,和那些让人心神不宁的课本、案例材料和笔记本放在一起。他经常来多特蒙德,只是因为在这里能买到不少在波鸿买不到的CD,有些还是美国发行的版本。


CD店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少人,Mats站在一个架子前面研究着几张新CD,都买下他们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他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个和他年纪看起来差不多,或者更年轻一点的家伙,有着浮夸的金色头发,戴着某个流行品牌的耳机,低头看着一张流行歌手的新专辑。Mats放下手里的那张CD,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年轻人在两张CD之间选来选去。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选这张。”他忍不住走过去拿走了那个年轻人手里的一张CD,这是他会喜欢的风格,但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和他自己品味相同。


“那我就信你一回。”年轻人拿走了Mats手里的那张CD,并把自己手里的那张放回了架子上,他朝着Mats扯了扯嘴角,这让Mats更有兴趣了。年轻人打量着Mats和他拿着的几张CD,“看起来你喜欢这种风格,我倒是从来没听过。”


“要不送给你一张好了。”Mats把一张自己已经结了帐的一张英国乐队的CD塞到年轻人的手里,不过是十欧元的事情,如果能让他高兴的话。


“作为感谢我应该去请你喝一杯。”年轻人稍微抬头看着他,Mats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笑起来和Benedikt很不一样,但是也是很让人喜欢的笑容。


“我希望不是去喝咖啡,虽然我今天晚上还有作业没有弄完。”


“你在TUD?”


“不,鲁尔大学,我是Mats。你是TUD的?”


年轻人摇了摇头,脸上还是那个微笑,“我在明斯特艺术学院,Marco Reus,叫我Marco。”他说完,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从自己背着的双肩背包里翻着什么,最后把一张压得有些折痕的参观券塞到了Mats的手里,“我们的学生展览,你可以去看看。”


“如果我能把作业做完的话,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咱们去喝点什么。”


 


半瓶啤酒并不能够打发一个不想完成作业和报告的晚上,两瓶啤酒也许是刚刚好的量,但是也不够过瘾。坐在Mats对面的Marco听着Mats聊他上一次去Rock am Ring的事情,并时不时地给自己灌下更多的酒精饮料。“你们的学生展览是那种我可以在博物馆里看到的油画和版画还是那种我看不懂到底在干什么的展览,比如给我一堆发霉的饼干然后告诉我这是艺术?”


“我学平面设计,这次展览主要是我们的一些海报作品和摄影作品,至少我提交的作品不是几个啤酒瓶子。”


“请你原谅一个商学院的学生,我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艺术细胞。”


“如果你不着急回波鸿的话,我可以给你详细地讲一讲西方艺术史,不过你肯定会睡着。”


“那请你把你的床借给我。”


 


Mats去明斯特的时候特意给Marco挑了几张他认为Marco会喜欢的CD,为了那个展览他特意让Benedikt帮他在Workshop请一天假。“记得回来的时候请我喝咖啡。”Benedikt在答应了他的请求之后补上了这么一句,Mats点了点头,但是最后他还是忘了这件事。


就像他忘记了那天晚上他们到底喝了多少酒一样,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的报告一个字都没有写。第二天早上他问Marco要不要喝一杯咖啡的时候,他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你是不是用‘喝一杯咖啡’这句话约过很多人,以至于我在请你喝一杯的时候你都说‘不要咖啡’了。”


“相信我Marco,我只是不想在晚上的时候喝咖啡而已。”他这么说着,到厨房里给他们两个煮了两杯咖啡。


 


“作为一个门外汉,我现在急切地希望你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些都是什么。”


“主题是‘梦境’,这应该是这几次展览中最简单的一个主题了。”Marco站在他的身后,随意地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参考了埃舍尔的作品,但是我觉得梦境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觉得梦境应该是什么样的?”


Marco笑了笑,胳膊依旧放在Mats的肩膀上,让背着双肩背包的Mats觉得自己的肩膀在痛苦地哀嚎,“我昨天梦见你来看我的个人展览了。”


“等你办个人展览的时候我一定会过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梦境也许是我们一直在想的东西,也许能实现,也许不能。”


“我们一般叫它‘潜意识’,Marco。”


“我一直记不住这些很难的词,有些时候我和Kevin得去拿杜登词典才知道一些词是什么意思。”


Mats很庆幸自己在明斯特留宿的时候没有见到Marco的合租室友Kevin,按照Marco的说法,这位明斯特大学计算机专业的程序员也许要通宵好几个晚上来完成实验室的项目。“Kevin他们实验室的大牛要申请CMU,我估计他也有点动心。”


他没说什么,听着Marco在他旁边说着自己的设计,说他对于所谓梦境的理解,说下一个展览,最后Marco停了下来,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觉得你算是我的男朋友吗?”


“当然算。”他这么回答,他实在是太困了,都没听清Marco之后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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